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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谍雾影

第41章

一会儿,孙老爷从后屋出来,招呼客人入座。

“不知贵客从何而来?所为何事?”

老长工给各位客人奉茶。当地警察接口回答:“都是从南京来的大官。”

“哦,小女也在南京。”孙老爷脸上漾起自豪的神色。

陈树功拿出一张相片让老人家辨认:“这是您的女儿孙舞阳吗?”

孙老爷从怀中摸出老花眼镜戴上,拿起照片仔细端详。

“正是小女。”

“恐怕您得跟我们走一趟。”陈树功收起照片,向手下使个眼色。两个下属疾步闪到孙老爷身边,一边一人按住他手臂。其余人立刻分散开四下去搜查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我可是守本分的人。”孙老爷质问。

陪同来的当地警察也懵了,连忙替孙老爷辩解:“长官,是不是搞错?孙老爷在我们这儿四邻八乡,是出了名的大善人,怎么会犯法?”

“你没犯法,可你的宝贝女儿犯了大罪!”陈树功直指孙老爷。

“她犯了啥罪?现在是民国,怎么还搞株连?抓人总得有个罪名吧。”孙老爷惶恐,特别是提到女儿,显然他更关心女儿安危,甚过自己。

“你女儿私通日本人!”

孙老爷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,发愣道:“啥?”

陈树功高声大叫:“她给日本人当奸细!”

孙老爷震惊得站不住,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:“不能吧,咱们家可是世代忠良!”

陈树功转身避开,挥手让属下把老头架起来。面对通敌大案,当地陪同的警察也不敢吱声。

“你得跟我们说实话。”陈树功让孙老爷坐下。

“我知无不言,只要能洗脱我女儿的罪名。”孙老爷点头如鸡啄米。

“你知道你女儿下落吗?”

“啊!”孙老爷又吃一惊,“难不成小女失踪了?”

“她在南京逃脱了我们的监视,是不是跑回这里?”

“我没藏匿她,压根儿就没看见过她。”孙老爷急了,“她十五岁去上海念书,从此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一面。逢年过节总说医院里忙,脱不开身不能回家过年。往年还每礼拜写封信给家里报平安,半年前突然连信也断了。拙荆思女心切,一个月前带一个长工寻去南京。不曾想,竟然如人间蒸发一般,也杳无音讯,真让人急死。不瞒你说,要不是你们来,我也打算收拾收拾去南京找她们。”

属下搜查回来,向陈树功摇摇头,示意没有查到什么。陈树功眼睛紧紧盯着孙老爷,想从他脸上看出撒谎的蛛丝马迹,可是那张老脸上涕泪迸流,焦灼无比,不像是假装的。这让陈树功惶惑了,孙舞阳既然真的有这么个人,那么她就不会是盛京电报中提到的那个大间谍。如此看来,孙舞阳只是为虎作伥,背后还有操纵她的人。那么,孙舞阳会到哪里去呢?盛京电报中提到的大间谍又躲在哪个角落?

“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陈树功说。

“到哪里去?我可没犯罪。”孙老爷警惕地说,脚拼命往回缩。

“烦请您老人家走一趟南京,去协助调查。”陈树功想,只要我手里攥着孙老头,谅你孙舞阳逃不出我手掌心。

“行,我一生清白,问心无愧,怕什么?”孙老爷说,“正好我也想去南京,寻她母女俩。”

押走孙老爷之后,陈树功安排三个下属留下继续蹲守。

“只要寻到这个老屋里的人,不管他是谁,来一个抓一个,来两个抓一双,决不放过一个。”

邹士夔被押到上海南市老城厢里的上海市公安局,连夜接受审讯。

审讯室是一间十平方出头的小房间,没有窗,污渍丛生的墙壁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石灰白,飞溅到上面的受刑者血渍由于时间久远,形成一块块黑色的斑块。从天花板吊下一盏没有灯罩的电灯,灯泡垂得很低,几乎碰到受审者脑袋。邹士夔不仅戴上手铐,而且还串上脚链,一迈步铁链叮当作响,从走廊一路被押进审讯室。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世界,除了一张桌子数把椅子,还有各色各样的刑具,看得邹士夔汗毛倒树起来。

他被推到一张低矮的小板凳上,矮的几乎蹲在地上。他抬头看桌子对面坐着的审讯人员,摇晃的灯泡使他们脸上忽明忽暗,阴晴不定。对面是两个人,其中一个把帕克风衣披在肩膀上,邹士夔估摸他应该就是主审。背后墙角立着两个彪形大汉,不用猜,那是刽子手。他们双手抱在胸前,似乎随时可以把人犯拖上刑具。

邹士夔脊背发凉。这时,主审的汪勇毅开口说话:“你姓甚名谁?与冯剑白什么关系?”

邹士夔猜他们似乎不清楚自己身份,心里一块石头落地。

“我姓严,严肃的严,严光耀。冯剑白朋友。”

既然用假名,就不能称是冯剑白同学,因为一查就查出来是撒谎。

“朋友?我看是同志吧。”汪勇毅嘴角挂着一丝嘲讽。

“同志?也算吧,我们很谈得来。”邹士夔回答。

“那么,你承认是**分子咯?”

“什么?你说我是**分子?”邹士夔觉得很滑稽,“你从哪些地方看出我是**?我倒是想加入,可没找到啊。”

汪勇毅拉下脸:“冯剑白就是**分子,而且是**在电影界的骨干分子。你与他朝夕相处,怎么不是**?”

邹士夔一愣,没想到平日忠厚的冯剑白竟然是**。

“我不是**,也不知道冯剑白是**。”

“我本来不想用刑,毕竟你看上去像个读书人,知书达理。如果你这么说,我很为难。”汪勇毅耐着性子。

“我真不是**!我只是借宿在他家。”邹士夔争辩。

“那么你是谁?”

“我叫严光耀,借宿在冯剑白家。”

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
邹士夔顿时口吃,期期艾艾不知所云。不能说同学,因为马上就能查出真实身份。说老乡也不合适,两人口音不对。

“我俩看电影时认识的。”邹士夔胡编,心想这个理由你们无从查证。

“你是哪儿人?家住哪里?家里还有什么人?我看你像个学生,在哪儿念书?”汪勇毅一连串问题抛过来,让邹士夔猝不及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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